陆薄言说:“我们后面下午回去,明天叫司机送你过来。”
是陆薄言?
以前发生大案子的时候,也会有大波的记者涌向命案现场,但他们不会包围苏简安,她也不曾面对过镁光灯,难免有些不知所措,紧紧抓着陆薄言的手,茫茫然看着他。
他都忘了有多少年没人敢对他阳奉阴违了。
“这个,少夫人……”
洛小夕住1603,他一出电梯就发现门大开着,心里一跳,脚步匆忙的进去:“洛小夕!”
“我学的是法医啊,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。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,各种有特殊癖好、性格扭曲的死者,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,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,随时能脱口讲出来。”
最好是每天都想,像他刚刚去美国的时候,十岁的她每天都想他一样。
整个夜晚都安静下去,唯一清晰可闻的,只有怀里人的呼吸,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抓着他的衣服,熟睡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惧怕。
第二天。
她眨巴眨巴眼睛,勉强把药吃下去,晚上妈妈却告诉她,唐阿姨和薄言哥哥明天就要去美国了。
苏简安冲着他摆摆手,这才回了办公室叫陆薄言:“好了,走吧。”
这下,苏媛媛辛辛苦苦营造的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形象,一下子崩塌了。
他切断捆绑着苏简安的绳索,只留下帮着她手脚的,然后把她抱下来,让她平躺在地上,拿过手机给她拍照片:“这是最后一张你完整的照片了,我得拍好一点。”
他低沉的声音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柔,更多的却是强势的命令。
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门在一楼打开,陆薄言牵着苏简安走出了酒店,镁光灯突然疯狂地闪烁起来,一大群扛着摄像机手持话筒的记者冲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