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去多久,浴室里传来陆薄言洗漱的水声,苏简安才踢开被子,长长的吁了口气,双颊已经红得像充了血。
洛小夕拍干净手:“大叔,你这回可真是叫破嗓子也没人能听得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苏简安十分迅速的挂了电话。
自从王洪的案子发生以来,按时下班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,闻言苏简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迅速的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。
是啊,要照顾好自己,不要做傻事才行。苏亦承这么希望,那她就这么做。
真的有这么巧,一直跟她同路?
“我……”本想说不饿的,但刘婶肯定会说人到了饭点哪有不饿的?于是苏简安只好说,“刘婶,我吃过才回来的,不下去吃了。”
沈越川为首的一群人仗着视听室的隔音效果好就起哄,陆薄言懒得理睬这帮人,径直走了出去。
这么大的荒山里,只有她和一具尸体。
“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报道出去?这么大的新闻一直压着,我心里很痒啊,那个爆料人……”
原来他是去找医生了。
他一手拓展陆氏这片疆土,出差无数次,每一次带着简单的行李出入这个所谓的家,走的时候没有依依不舍的目光,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一张欣喜若狂的脸庞。
苏亦承很淡定的挑了挑眉梢:“你觉得还能穿吗?”
“现在伤口开始痛是正常的。”医生说,“我给你开些止痛药,吃了就会好了。”
苏简安的小卧室虽然温馨舒适,但住两个人,始终是拥挤了。
汤饭菜都上桌盛好,苏亦承也收拾完毕从浴室出来了,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,同品牌的深色领带,连步履之间都透出从容和稳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