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单手叉腰,怒视着苏亦承:“你凭什么这么做!” 他现在要做的两件事情很明确:查出案子的真相;把案子对苏简安的影响降到最低。
陆薄言却永远都像第一次听到苏简安这么叫他,胸腔被这两个字浸得柔|软,不自觉的松了口:“你猜对了,但你哥不希望小夕知道。”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,红彤彤的落日落入苏简安的眼帘。
“我和小夕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,以后该怎么对她,我心里有数。”苏亦承说。 各路人马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大撕一场,但眼下这毫无争议的情况……貌似只有撕键盘的份了。
心里,竟然已经满足。 苏简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有那么几个片刻,或是在他喝醉的时候,或是在他醒来后被空落落的感觉扑中的时候,他是恨极了苏简安的。
陆薄言没有一点食欲,但是看了看苏简安,还是让刘婶进来了。 波尔多十二月的温度与A市差不多,只是阳光更为温暖,迎面吹来的风里也没有那抹刺骨的寒意。
“几点了?”陆薄言问。 顿时,众人哗然,指指点点,小声的议论被引爆。
可当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又多了一重,就明白有一份责任落在了肩上,她不能再只顾自己了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顿时就蔫了。
“简安!” 可心情已经不能像看见第一场雪那么雀跃。
这表情……真是怎么看怎么倍有深意。 无论如何,头等舱的体验总是好过经济舱的,两个小时的航程,一行人吃吃喝喝,从悬疑案聊到最近的案子,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降落在G市。
“爸爸,你怎么了?” 陆薄言略感意外:“你确定?”
也许是心有灵犀,陆薄言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过来,她倒到床上接通,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有点鼻音:“喂?” “惯着你就把你惯成了这样!”老洛的额角青筋暴突,“洛小夕,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在苏亦承眼里有多掉价?叫你回来回来,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!”
进了电梯,陆薄言眯起眼:“你今天怎么了?” 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苏简安才勉强站起来,把重要的东西都整理进行李箱里,望着衣帽间里陆薄言的西装、外套,忍不住替他整理了一遍,搭配好几套衣服挂起来,这样早上起来他就不用蹙着眉找衣服了。
早上她一直很喜欢喝粥,特别是生滚粥,根本没理由拒绝。 “沈特助,”记者企图从沈越川口中套出什么信息来,“我看见陆太太,哦,或者说苏小姐在江园大酒店的三楼和江家一家人吃饭呢。难道苏小姐和江家的大少爷真的在交往,而且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?”
出乎意料的是,女孩一点都不惊惶了,仿佛这一期是淘汰还是晋级,对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。 入夜后璀璨非凡的巴黎,浪漫高耸的铁塔,塔前拥吻的他和苏简安……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洛小夕捂着眼睛,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 “少夫人!”刘婶忙跑上去,在楼梯中间就截住苏简安,“你这是干什么?有什么误会等少爷晚上回来,说开了不就好了吗?这样闹,伤感情呀。”
他们还是那么客气,但是客气中,多了一种看好戏的戏谑。 “不用怎么办。”江少恺俨然是一副轻松无压力的样子,“我们只是来露个脸刺激一下陆薄言的,目的达到了就可以走了。留下来……你不一定能扛得住。”
陆薄言深邃的黑眸在夜色的映衬下,冷静而又深沉:“陆氏会配合警方调查清楚事故起因,届时会召开记者会,给媒体和在事故中受到伤害的工人一个交代。” “洛小夕!你!”
苏亦承不放心苏简安开车,亲自送她到警察局。 她侧首以手挡风点烟的姿态非常迷人,这个空当里她说了一句话:“你变化很大。”
刚起身就被陆薄言拉回来困在怀里,他埋首在她颈间嗅了嗅,“洗过澡了?” 曾以为……她能和陆薄言在这里共度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