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萧芸芸拨通苏韵锦的电话。
苏简安知道,搬出那套普通的说辞,肯定不能把芸芸说动。
这一段时间,她拿着沈越川的病历访遍及名医,内心的煎熬和恐惧,无法与外人说。
这种时候,换做平时的话,陆薄言一般都会顺着她。
西遇和相宜已经出生这么久,潜意识里,他们当然已经知道陆薄言是他们的爸爸。
她知道,这是康瑞城最后的退让了。
萧芸芸在沈越川的颈窝处蹭了蹭,声音轻轻绵绵的:“越川,我想告诉你一件事,你可以听见我说话吗?”
意义非凡。
白唐维持着绅士的样子:“谢谢。”
言下之意,屋内的人还有二十分钟和越川说话。
至少,小家伙时时刻刻都很在乎她的心情,他永远不会像康瑞城那样,突然要求她去接受一个失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手术。
“……”萧芸芸指了指沈越川的头顶,“你头上的手术刀口……”
小家伙真的生气了,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:“爹地,你这样根本就是无理取闹!”
回到客厅,苏简安愈发不解的看着陆薄言:“到底什么事啊?”
沈越川做出沉吟的样子,不动声色的引导着萧芸芸:“你是不是很困了?坐下来说。”
陆薄言深深看了苏简安一眼,云淡风轻却又别有深意的说:“简安,今天的正事不止一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