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喉结一动，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，指了指桌上的水和药瓶：“把药吃了，两粒。”

秦韩看着萧芸芸的背影，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。

萧芸芸醒过来的时候，唯一的感觉只有沉重，头上好像压着一块巨石，压得她一动不能动。

看不见她的时候，沈越川还是沈越川，他也许连记都记不起她的存在，“萧芸芸”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。

看见外婆的遗体时，许佑宁就是这种感觉。当时，死是唯一可以让她解脱的方法。

“不用威胁我。”萧芸芸知道沈越川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，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，“知道了！”

“可是”兄弟们一脸为难，“万一……”

他长大的孤儿院有一个规矩，五岁以下的孩子，每个月照一张照片，做成档案，不但是给孩子留个纪念，也方便孩子将来找回家人。

没错，他确实如阿光所想他对许佑宁下不了杀手。

表面上，沈越川轻佻不羁，游戏人间，但他终归是善良的，哪怕未来的命运不清不楚，他也没有忘记照顾身边人的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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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，她看见了外婆。

沈越川就像收藏什么至关重要的物件一样收好信：“当年选择放弃我，我真的不怪你，你也不需要自责。”

许佑宁蜷缩在床|上。

幸好，沈越川听不到。

“我按照你说的做完了啊。”沈越川摊了摊手，“你们要我亲一下距离我最近的人，又没指定亲哪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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