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盯着刘婶的背影,想着出其不意的跟着她出去算了,可是才刚刚起身,手就被陆薄言用力的攥住。 “不至于!”洛小夕忙忙否认。“就是……想激怒他。”认真的想了想,得出一个结论:“可能我还在生他的气吧,我只是在泄愤!”
“……我已经叫律师拟好离婚协议,也已经签字了。”苏简安不回答陆薄言的问题,径自道,“你回家后,记得在协议书上面签个字。” 洛小夕扒着窗口,看着ICU里面的医生和护士忙成一团,监护仪器上的数字和曲线图变化无常,心脏仿佛被别人攥在手里。
陆薄言突然扒开苏简安的外套,炽烫的吻落在她的颈子和锁骨上,每一个吻都充满了危险的侵略性。 尖而不锐的声音充满童真,她模仿得活灵活现,清了清嗓子,突然又说了一句,“大师兄大师兄,妖怪被师傅抓走了!”
陆薄言似笑非笑,看不出喜怒:“江少恺所做的一切,对我来说可不是‘帮忙’。” 有人说,陆薄言不是收买就是威胁了财务部的员工,让他们顶替自己的罪行。
媒体一时说不出话来,又从他平静的语气中嗅出了冷冷的警告,沈越川和保安趁机遣散媒体,让陆薄言上车。 他们还是那么客气,但是客气中,多了一种看好戏的戏谑。
这也是个不小的麻烦,因为……文件都在丁亚山庄的别墅里,她必须要回去一趟才能拿得到。 苏简安的泪水夺眶而出:“你不是不相信我真的要跟你离婚吗?现在,你应该相信了吧?”
结婚大半年,她自认已经十分了解陆薄言了,他的生活习惯,他的一些小怪癖,包括他的行事作风。 红灯转绿,洛小夕忘了这件事,加快车速,很快就到了公司,Candy拉着她去化妆换衣服,瞧见她锁骨下那枚红痕,“啧啧”了两声,“你们家苏亦承行啊,你都被软禁了他还能把你弄成这样。”
“疯了!?你不能去!”江少恺把苏简安按回座位上,“家属认尸的时候情绪容易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,万一他们知道你跟陆薄言的关系,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失控出手打你?” 回到家,苏简安二话不说回房间,陆薄言一下车就紧跟上她的脚步,却还是被她反锁了房门。
“什么事?” 可是那天的那帮人,一个都没有找到。
冲进浴室后,她顺便反手把门推上,意料之中,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,人反而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。 窗口外的黑夜似乎正在蔓延过来,绝望沉重的黑将她包围。
“别动!”陆薄言轻而易举的按住苏简安,拿过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,解锁桌面背jing果然还是那张他们在铁塔前接吻的照片。 “薄言,”唐玉兰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,“妈只有一个要求:不管真相是什么,简安一定不能有事。”
苏简安的反应和洛小夕第一次看见萧芸芸一样苏亦承换口味了?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犹犹豫豫,努力从唐玉兰的语气来分辨她是不是在试探她。
前方需要拐弯。 仔细想了想,终于记起来这个号码在一个小时前才给他打过电话是苏简安的表妹,萧芸芸。
接下来的一天,苏简安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吐一次,除了喝水,什么都吃不下,吐到最后,只剩下苦水。 苏简安瞪了瞪眼睛:“这里是客厅!”徐伯他们还没有休息,随时会出来撞见他们好吗!
穆司爵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:“举手之劳。” 但是,外界一直以为陆薄言和穆司爵只是普通朋友。
“江先生,你是陪着苏小姐来的吗?请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 许佑宁倒是真的丝毫惧怕都没有,把大袋小袋拎进厨房,熟练的把菜洗好切好,苏简安以为她要做菜,却看见她又脱下围裙从厨房出来了。
他怎么做到的? 可现在,一切都成了笑话。
结束后回到家,已经十一点多,苏简安卸了妆洗完澡,躺在床上,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响起韩若曦的声音。 苏简安擦掉眼泪,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先把衣服换了。”
她霍地站起来,狠狠甩开陆薄言的手:“你离我远一点!越远越好!” 苏简安蹭掉脸上的泪水:“小时候苏家的大门都没能关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