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眼看着酒会就快要开始了,苏亦承整理好领带结走出卧室,就见打扮得体的苏简安站在玄关的全身镜前发呆,他取过她的大衣披到她肩上:“已经够漂亮了,走吧。”
翻了几页,苏简安碰到一个很生涩的单词,懒得去查字典,就指着问陆薄言。
不知道又睡了多久,再度醒来时耳边似乎有纸张翻页的声音,她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看见苏亦承在看文件,问他:“几点了?”
无数的车辆从她眼前呼啸而过,但不是私家车,就是载着客人的出租车,吹了几分钟寒风,她不只是累,连头都晕晕乎乎的。
渗透味蕾的苦在唇舌间蔓延开,却莫名的给了她勇气和精力,她带着律师走进会议室。
可今天,她突然不那么宝贝这两个字了,信口拈来,叫得他猫爪一样心痒痒。
他这样强势,又近乎哀求的阻止苏简安说下去,只为了不听见苏简安承认自己和江少恺有什么。
苏亦承没有锁门,听到动静越来越大,忙进来,果然看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在僵持。
推开房门的前一刻,逃跑的念头从苏简安的脑海中掠过。
苏简安边说边往陆薄言怀里缩,脑海中浮现出陆薄言走进家纺店的画面。
陆薄言的目光蓦地变深,沉沉的盯着门口的方向,替苏简安说出了那三个字:“康瑞城?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一字一句道:“这一辈子,苏简安都不可能二婚!”
苏简安从门缝里看着陆薄言,看见了他眼里巨大的痛苦和绝望。
他更没想到,这么长的时间,苏简安竟然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。
她激动的攥住洪山的袖子:“洪大叔,我跟你打听个人!洪庆,你知道这个人吗?”
“所以结婚前,我提出两年后和你离婚。不是因为韩若曦,而是因为我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。后来康瑞城提前回来,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跟你离婚,更别提两年后。简安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