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黑下来的时候,苏简安也许是累了,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,医生说让她睡着是最好的,可以暂时止吐,醒来后情况也许会好转。 隔日,朝阳升,露水在晨光下折射出光芒,万物都在春天里呈现出美好向上的景象。
没多久,餐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苏简安抬起头,正好看见穆司爵和许佑宁走进来。 她知道,凭着穆司爵的能力,她的真面目总有被揭开的那一天,她不会被原谅。
“简安?”许佑宁愣了愣,跑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简安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 再不下去,她就真的要晕了。
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盯着苏简安的唇:“真的要我就这样走?” 宴会厅暖气充足,不需要穿着大衣,两人刚把大衣脱下来交给侍应生,就碰见苏亦承的助理小陈。
他刚要重拨许佑宁的电话,就收到一段视频,点开放大,赫然看见许佑宁被绑着手脚躺在一块木板上,木板正渐渐向湖中心飘去。 许佑宁僵硬的牵了牵唇角,非常不爽的甩门走人。
哔嘀阁 但就算这样,这种女人哪里好?她不甘心输给她!
她很清楚,芸芸心里是感谢沈越川的。 陆薄言把苏简安放下来,笑了笑:“你哥最近没有时间管闲事。”
沈越川换上居家的睡衣,大义凛然的去萧芸芸的木屋拿被子枕头去了。 许佑宁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,虽然和穆司爵在同一排,但中间隔了一条走道,亲昵却又疏离,像极了目前的他们。
苏简安是真的困了,洗完澡就钻进被窝,快要睡着的时候,感觉到陆薄言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。 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,轻嗤了一声:“你做错一件事我就要生一次气的话,不过再过几年,你就能把我气死。”
第二天。 康瑞城打开车门,许佑宁看见外面是一片废墟,废墟中有微弱的灯光闪耀出来,却不足以影响无边无际的黑夜,那一灯如豆,非但不能给她安全感,反而加剧了她内心的恐慌和不安。
最开始跟着他的时候,许佑宁每分钟都要在心里吐槽他八十遍,甚至问过阿光,穆司爵脾气这么臭,他们怎么能一忍就是这么多年? 可经历了这么多,她对穆司爵而言,依然不过就是个跑腿的。
许佑宁暂时安下心来,再看向穆司爵,才发现他根本没有留意她,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,说一口流利的德语:“今天晚上,康瑞城是不是有一批货要从你手下那条线路过进入波兰?……没什么,帮我个忙,沉了那批货。” 苏亦承若无其事的替洛小夕把话说完:“他说有资格继承苏氏集团的只有苏媛媛。”
“阿光,帮我擦一下汗。”许佑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,声音更是冷静得出奇。 想着,穆司爵一点一点的,松开许佑宁的手。
许奶奶年纪大了,那些写满方块字的资料看不清楚,但是那一张张照片,她却是看得十分清楚的。 她当然不希望穆司爵走,有他在,康瑞城至少不敢来,那种全身的骨头同时开缝的感觉,她再也不想试第二遍了。
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样的生活,偶尔也会反抗,被骂的时候,奶奶的身边就是她的避风港,只要跑到奶奶身边去,就没有人可以打她骂她,更没有人能逼着她去学钢琴学画画,她可以穿上新买的滑板鞋去公园溜冰。 离家时的伤感一扫而光,此刻在洛小夕心底涌动的,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期待。
“……是。”苏简安疑惑的看了眼陆薄言,“你不知道她来?” 穆司爵利落的避开许佑宁袭来的刀尖,顺势接住她的手,再一扭,许佑宁吃了痛,下意识的松手,“哐当”一声,刀落地了。
不过,她这反应的顺序是不是不对啊?穆司爵都走了,她还脸红心跳给谁看? “……”苏简安倍感无语,这也可以欠?
“阿光帮不了你。”穆司爵冷冷的说,“他回G市了。” 他说如果苏简安怀的是女儿,他要永远给女儿最好的。
“你不是要搬去跟亦承一起住了吗?”洛妈妈说,“我们帮你把东西整理好啊,否则亦承来接你的时候,你不得手忙脚乱啊?” 可是才说了三个字,剩下的话就被穆司爵不由分说的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