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一杆果断的挥出去,白色的高尔夫球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方划出一个优美却凌厉的弧度。 苏简安还是无法习惯突然失重的感觉,下意识的抱住了陆薄言的脖子,双颊的温度不自觉的往上升。
陆薄言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:“你们还磨蹭什么?” “除了你还有谁能进来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苏简安有些茫然了,“我昨天帮你庆祝,妈会不会……” 说着,苏亦承不由分说的把洛小夕往外拉。
“好,我也一样。”苏亦承做投降状,“我晚上就回A市,你休息两天也回去。别闹了,知道吗?” 苏亦承轻轻勾了勾唇角,沁骨的冷意从他的眸底弥散出来:“怎么,不敢?”
而现实中,却是苏亦承在扯她的睡裙:“小夕,去开门……” 她打开衣柜挑挑选选,最终拎出来一件睡裙,飞奔进了浴|室。
苏简安愤愤然道:“……这不是理由。” “这是常有的事。”徐伯在苏简安面前放下一个水果拼盘,“以前少爷没结婚的时候,还比现在更忙呢。有时候周末应酬完了,他往往直接就住到市中心的公寓,第二天又一大早就起来去公司。”
不做傻事,照顾好自己,她答应过苏亦承的。 “过来吃早餐。”陆薄言叫她,“吃完送你去上班。”
洛小夕说他只是可怜她,其实不是,他是认真的。否则在听到秦魏说要和她结婚时,他不会人在日本街头就差点又冲上去和秦魏动手;昨天听完她父亲的话,他更不会失礼的断言就算洛小夕将来的丈夫不是他,也不会是秦魏。 昨天他们看到新闻了,她知道。
至少,她从陆薄言口中听到了那三个字,尽管到现在她都还觉得早上的事情像做梦一样。 陆薄言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浴巾,从容的裹住苏简安,问:“腿有没有受伤?”
但苏简安知道,他为他拥有的一切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心血和汗水,他也只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,他也会感到疲累。 “你应该好好想想你要送我什么。”陆薄言说,“这是你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。”
她正色道:“陆薄言,你在耍无赖!” 另外一些人持反对意见,认为爆料人是在散布谣言,请她注意言辞,如果帖子引起了轰动的话,他是要负上刑事责任的。
下午三点,“爆料者”在千呼万唤中现身,只说了一句话 当初她和洛小夕租下了学校附近的公寓,又去超市买齐了锅碗瓢盆后,试着自己动手做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,虽然卖相和味道都很一般,但已经比薯条和汉堡美味太多了,洛小夕甚至感动落泪道:“我要从此当中餐的死忠粉!”
“妈,我跟她没有可能。”江少恺笑了笑,“表白下手的话,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现在我们一起工作,每天还能说上几句话,她有心事也可以很放心的告诉我,挺好的。” 江少恺说下午还有事,没多逗留就走了,刚走出医院的大楼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。
“那你这边呢?”沈越川问,“重新调个人过来?” 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,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,雨太大的缘故,小洞里积了水,形成了一个小水潭,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,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,裤子破了好几个洞,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。
后来陆薄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又或者他一夜没睡,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米色的窗帘弥漫进来,他睁开眼睛起床,这才发现胃有些痛。 而苏简安躺在他的身|下,还是一副迷茫无辜的样子,小手缠着他的领带,像一种无声的邀请。
洛小夕腹诽苏亦承莫名其妙,但心里又有难以掩饰的喜悦。 “钱叔,下午麻烦你开我的车过来。”苏简安这股气就和陆薄言赌上了,“以后我自己开车上下班。”
意料之外的是,苏简安竟然没有叫他,也没有哭,后来还是他忍不住回头去看,他还在维持着那个姿势在树上,委委屈屈的看着他,见他回头,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睛,眼泪从晶亮的眸子里夺眶而出。 “好好好,我睡觉。”洛小夕捂住苏亦承的嘴,闭上了眼睛。
隔着屏幕,苏简安自然感觉不到陆薄言的目光有多炙热,自顾自的解释:“你别多想,我不是迫不及待要看你什么的,我这叫电话查岗的升级版!” 她拿到他的号码就生气,别人拿到他的号码就无动于衷,什么人啊!
苏简安着急,什么都没有察觉,从浴室里出来时只顾着脸红,也没有马上就注意到陆薄言沉得可怕的脸色。 陆薄言没再说了,但苏简安分明听见了他愉悦的轻笑声。